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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開完店,帶著用空氣噴槍噴乾淨的電腦回家,拿到樓上將它裝好,並且開機測試,確定一切正常,到樓下,準備回店裡,剛開門,門口停了一台警車,站了兩個警察,他們對著隔壁的樓上探查,我禮貌性的問他們有甚麼事?需要幫忙嗎?

他們說:「隔壁有人打電話報案,我們按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!」我從欄杆探頭看,隔壁媽媽的迷你腳踏車在裡面,屋內的電燈開著,不時有些微弱的聲響傳出來,應該有人在家,我說:「應該有人在家吧?」

        另一個警察繼續按門鈴,裡面的人還是沒有要出來開門的意思,我拿一把雨傘給警察,示意他可以從我們這邊,將雨傘伸過去隔壁,用傘的握柄按開他們的門鎖,畢竟有人打電話報案,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?一下子,門就被打開了!

        警察站在門口喊:「有人在家嗎?」屋內傳出女人尖銳的聲音:「你們怎麼可以自己打開門?私闖民宅!」警察反應很好的回她:「你們的門沒有關好,是你姐姐報警,我們要來關心發生甚麼事?」「我在家裡聽歌,我們不歡迎陌生人進來,你們出去,不准進來!」 我沒時間多管閒事,將門鎖上,回到店裡,開始寫這篇文章。

        隔壁住了一個在國中教國文的退休男老師,個子矮矮的,但是皮膚保養的很好,紅光滿面配上一頭銀白髮,一看就是一個舊時代的人,行為舉止處處要表現道貌岸然的樣子。他們剛搬來不久,老師曾經拿著報紙上一篇文章給我看,原來是他寫的文章被刊登出來,我不知道他是想獻寶,還是在和我做人際關係,而有關他的背景和兒子的情形,都是他告訴我的!

回想起來,我們的交談,都是他在說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有多麼優秀,從沒有問我在做什麼,正確的說,他沒有對我有任何發問,可見不是在和我做人際關係,或是說他拿『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多優秀』在和我做人際關係?

他的太太個子和她一般矮矮的,動作有老人的緩慢,騎著迷你腳踏車到處撿東西回家,據說她自己還有農田在忙,臉總是曬的黑黑的,衣服也是隨便穿,或是反過來說,穿得很隨便。以經濟能力來講,他們甚麼都不需要做,也不會餓死,偏偏沒有停車的車庫,經過這幾年的努力,堆滿太太撿回來的各種東西,東一包西一堆,規模越來越可觀!

看日本節目曾經報導,在日本有很多人,將許多東西堆在家,從來不丟不整理,出動藝人去溝通才將房子淨空恢復,小小一個房間,清出來的東西,有八輛卡車這麼多,這樣的人都很偏執,非常難打開心房,其中也有許多非常有錢的人,那時看完節目,覺得很誇張,我看我的鄰居,早晚也會積沙成塔,進化成資源回收中心!

        他們有四個兒女,兩男兩女,兩個男生留學美國,還念了博士,也在外地娶妻生子了,兩個女兒,一個五、六年前嫁給國小老師,剩下一個女兒,據說有精神分裂症,時不時會攻擊父母親,長的和媽媽很像!

        關於他們女兒的事,都是媽媽講出來的,還說他先生在孩子很小的時候,打孩子打得很凶,這一點我是不懷疑,完全符合舊時代,喜歡擺威權裝架子的男人會做的事,奇怪的事是這一家人,爸爸對外都說家人的好話,媽媽專說家人的壞話!

        所以,這幾年是這對老夫婦,和神經病女兒共處,之前送這個女兒到精神病院住一陣子,好像比較好了以後,又回來了,然後,狀況嚴重起來,就再送到醫院,就是這樣失蹤一陣子,一陣子又出現!

        在路上看見她的女兒,穿著和動作跟媽媽同一個樣,只是身形沒有媽媽胖,從她身上散發一種,你不會想靠近她的氣息,外表行為都很正常,我也從沒見她瘋過,或做甚麼可怕的事,但是這種人在我心裡更可怕,因為等你放鬆以為沒事,誰知道她何時抓狂,而且她究竟是怎麼樣不正常,我們都不知道!

        不過,和他們隔著一道牆生活,這幾年以來,偶而會聽到某人高音的歇斯底里吼叫,我自己會幻想,是這位老先生在虐待女兒或太太,她們受不了在求救,因為,表面越正常的人,發起狠來,會更變態!

        後來結婚的女兒生小孩,常常把小孩帶回來,傳出來的鬼叫聲,就有點難以分辨是大人在叫,還是小孩,尤其他們的孫子喊叫的聲音,都是用海豚音在叫,哇!你運氣好沒聽過,聽到10次,有11次你會想要報案!

        我不喜歡和這樣的鄰居走太近,偶而照面,會故意讓兩眼放空,假裝沒這些人的存在,而他們卻常常因為出門忘記帶鑰匙,拜託我用雨傘握柄幫他們開門,雖然如此,除非他們有什麼事叫住我,進進出出的時候,對他們,我仍然保持兩眼無神!

        人生總是難說,動作老態的太太身體,就這樣,動作一天比一天還慢的活到現在,而紅光滿面的先生,睡一覺就此長眠,剛聽到這個消息時,說真的,我常覺得是母女兩人私下商量,決定除掉這位雙面人!

在狂風暴雨、雷聲轟轟的三更半夜將老先生掐死,不然依他的身體,每天散步健身,怎麼會一點病痛都沒有,說走就走?

        諷刺的是,無論他們家裡發生甚麼事,兩個兒子從沒有回來幫忙處理過,記得他兒子的優秀,是老先生驕傲的告訴我,所以,我不自覺的會注意他的兒子回家次數,回來的狀況大概是:剛回國、自己結婚、過年、妹妹結婚、兒子生孫子,大概不到十次,在這十年之間,車子越換越大越豪華,當然更名貴,小兒子也隨著哥哥的腳步,我只覺得他回來的次數更少!

        要將兒女留在身邊,就是和兒女一起生活,不然就別太用力栽培,陪老媽媽到最後的,應該是這位腦子有問題的女兒吧?

        剛才下班,跑完步,準備出門接練跆拳的小一一,門外有個30幾歲,頭頂已禿的高瘦男人,他看到我,高興的靠過來問:「請問隔壁的人在家嗎?」我飛快的打量,本以為是他兒子,看來不是,我問:「你是?」

       「我是他兒子的朋友,他兒子打電話叫我過來看看!」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一股氣上來:「你叫他兒子自己回來看!」「他兒子在台北!」話一出口,我覺得有點失禮說:「沒有用,她們人在裡面,不會開門的。早上有警察來,她們也不開門!」

        牽著機車準備出門,跟他微笑點頭,心裡有許多不太好的對白,不是對他,是對他遠在台北的朋友!

PS:這篇文章發表後的隔天,晚上下班回來,聽家人說在下午的時候,聽隔壁傳來母女爭吵的聲音,約一陣子過後,都沒有任何聲響,然後突然聽見,這個媽媽開始呼喊我們家人的名字,而且是逐一喊叫,聽聲音是媽媽不知發生什麼事,女兒用陰冷的語調說:「你叫啊!你在叫啊!…」

家人隔著一道牆,越聽越詭異,想想還是報警,請警察來處理!當警察來,據說還是沒有人來開門,只好再用傘柄開門法,等警察進去一看,原來是母女不知為何事吵架,精神狀態有問題的女兒,就把媽媽硬推進廁所給關起來!

最後是媽媽讓救護車載走,女兒被警察帶走

PS:這篇文章發表後的隔天,晚上下班回來,聽家人說在下午的時候,聽隔壁傳來母女爭吵的聲音,約一陣子過後,都沒有任何聲響,然後突然聽見,這個媽媽開始呼喊我們家人的名字,而且是逐一喊叫,聽聲音是媽媽不知發生什麼事,女兒用陰冷的語調說:「你叫啊!你再叫啊!…」

家人隔著一道牆,越聽越詭異,想想還是報警,請警察來處理!當警察來,據說還是沒有人來開門,只好再用傘柄開門法,等警察進去一看,原來是母女不知為何事吵架,精神狀態有問題的女兒,就把媽媽硬推進廁所給關起來!

最後是媽媽讓救護車載走,女兒被警察帶走,博士兒子依然在台北走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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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eaven546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